楚夜

【金木研中心】既定黎明（1）

设定看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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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将拥有光辉的未来”

“我看到了……更加糟糕的未来……”

纯黑色的死神已经连站立都很困难，从腰间滴落的鲜血更是将周围一小片纯白的桔梗花染成了妖异的红。但尽管如此，那双烟灰色的眼眸依旧没有从白色的死神身上移开，其中的解脱不似作假。

“你们希望我打破和修的囚笼，但我会成为囚笼下的末日。”

不需要质疑，金木研本身就是一个极容易被别人掌控的家伙。

佐佐木咳了两声，气息越发虚弱。他来之前已经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的修复速度跟不上生命力的流失速度。换言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那双自诞生以来便一直空洞着的眼眸才有了一星半点的光亮，美丽又悲哀。

“我不会面对那样的未来。”

——我为死亡而生。

“有马先生……”佐佐木磕上双眼：“请放过他们。”

可以答应我吗？这最后的诉求。

世界逐渐被扭曲成黑白的色块，在这一片混沌中，他莫名的想起来自己刚诞生的那个夜晚，从他站的那个位置往远处看去，能看到一片璀璨的灯光。

而他这里，独眼之枭巨大的身躯留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又想起来那个只存在于他记忆中，坐在秋千上安静看书的小小身影。

他和金木研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也只有“寂寞”吧。

佐佐木没有听到有马贵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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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他了吗？”

“嗯”

黑暗之中，似乎有谁在低语。

“最后的希望啊，祝愿你拥有你想要的未来。”

温温和和的，有些耳熟。

佐佐木睁开眼睛。

在一个略显老旧的公园里，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玩耍，称得那坐在秋千上抱着黑皮书的黑发小男孩格格不入。没有人注意到在他睁开那双如木偶般空洞的眼眸时，骤然滴落的泪水。

那不是喜悦。

手中的黑皮书微微发烫，佐佐木低下头，手指不自觉的临摹起封面暗金色的书名。

——《黎明》

这本书的名字。挺好的寓意，不明白为什么要配上这么压抑的封面。

有些出乎意料，整本书除了第一页有两行字外，其余皆是空白。

「你是否感觉到疑惑？」

「——关于你“重生”的事情」

佐佐木的目光微凝。

此时是初秋，空气中仍残留着夏日的暑意，但他却感觉自己回到了临死之际。血液流尽之时，他能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嘘，请不要出声，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如果你不想被他们发现的话。」

属于幼儿的白嫩手指微微蜷缩，佐佐木看着这行字悄无声息的出现，眼底的神色莫名。

「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先问问我是谁吗？」

明明只是中规中矩的字体，佐佐木却从中感受到书写者的笑意，他也露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公式化微笑。

「可以相信的话，你是谁都不重要吧。」

「我们各取所需」

佐佐木从来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这种好事，这样的回答可以说很符合他的心意。

「这是“金木研”的第七次重生。很抱歉，先前的你们，都没有完成世界交予你们的任务」

「任务？」

「有两个」黑字显得不紧不慢「打破和修的囚笼」

还算正常，很多人和喰种都想这样干。

「让金木研获得幸福」

见了鬼。

「请放弃」佐佐木的劝告看不出虚假。

黑字的书写者似乎也被这样的回答无语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写道：「就算是死亡，也只不过是下一轮回的开启，请不要做无谓的举动。」

他们的聊天速度和金木研的看书速度相当，这一段时间已经翻过了三页，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看着书。

「为什么一定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呢？」

「无论哪个人格，都会做的比我好」

佐佐木不太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他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片浑浊的黑。

他是“佐佐木绯世”的附属品，一个破坏了他幸福的梦，又擅自决定金木研结局的卑劣者，而已。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适合你吧」

老实说，佐佐木没太能看懂这句话的意思。对面之人似乎也不打算和佐佐木解释些什么，继续写了下去：

「这并不是你原来的世界，所以即使大背景相同，也不可能和你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的金木研将自己的身体放上了交易的天平，希望能为喰种和人类求得一个不再困于仇恨的未来」

「你们收取了报酬，就要为此付出相应的努力。在“那个明天”到来之前，你们会被永远的困在轮回当中」

「唯一还未失败过的人格者啊，希望你可以走到结局」

「你将拥有光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