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

【柒中心】暗影刺客（13）

柒没有失忆的if线。

私设众多，非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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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柒背着昏迷的梅花十三，猩红色的双眸看着面前身形上颇有些相似的青年。

“怎会？”首领笑了一声：“情报网的最高权限在你那里，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这是实话，但柒却不怎么想相信这个解释。

“那白清酒呢？”他戾声质问道：“你知道他会死。”

想到那个头发如火焰般的俊美男子，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惋惜多一点。

“知与不知，这重要吗？”首领旁边的白发青年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被剥夺能修炼的健康身体，被冠以‘废物’之名，他是白鸟的弃子，是注定要死的存在！”

那你们…就这样看着他走向死亡吗？

柒的眼睛突然变回了黑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冲动了。”

最没有资格抱怨的人……其实是我啊。

是我的弱小，害死了他。

那是柒和青凤的第一次见面，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留在记忆里的，只有一句不知道是给谁的道歉。

“刚刚有一瞬间，你是真的想杀了他吧。”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柒加入暗影刺客组织，并同时成为七大暗影刺客之一的那一天。在青凤的记忆里，小孩的出招又快又狠，看不出是什么流派，像是首领亲自传授，其中却又揉杂了别的一些东西。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柒一开始表现的不想战斗的意愿在赤牙露出他血红色的尖牙时尽数消失，纯黑的眼眸清冷如寒潭。

里面翻滚着杀意。

“你很讨厌他？”

那场打斗还是青凤出面摆平的，当然柒没有死磕到底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他们都能看的出来，哪怕没有刀在身，赤牙也打不过柒。

青凤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也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

“说实话，这其实是我跟他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柒没有什么犹豫的给了青凤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他的眸子冷漠如故：“但他身上的‘东西’，给我带来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

天莲派说什么好歹也是个一流宗门，前些年赤牙在那里闹出的动静太大，玄武国也是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想不听说都难。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柒所指的“东西”是什么，青凤无意了解柒的过去，再开口已然是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有一把好刀，刚刚已经赢了。”

柒很满意青凤这种适时的回避，并且刚好讲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于是也乐意多说两句，问道：“天下最好的刀是哪一把？”

“只攻不防，天下无双。”青凤回道：“魔刀千刃。”

同时他也在奇怪，魔刀千刃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柒会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柒道，那时青凤才发现自己已经把问题问了出来，“是首领不让我取那把刀的。”

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

“他说，那把刀不适合我。”

“是吗……”青凤轻轻呢喃道，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柒，仿佛要从他被头发遮住的漆黑眸子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我倒觉得，那把刀是为你而生的。”

柒小小的笑了一下，笑容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既没肯定青凤的话，也没否定。

他最后还是去取了那把刀。

柒拿到魔刀千刃的消息很快就在玄武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刺客都是一脸见鬼的样子。

自从上一任暗影刺客首席死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打败镇守魔刀的千年恶灵，也自然没有人可以使用魔刀千刃。

不过短短十数年，它成为了一把存在于现实传说中的神兵，甚至连它身上仿若携带了一个地狱的诅咒气息都被赤裸裸的忽略了。

当传说成为现实，人们才会发现真正的完美是不会存在的。这点和柒平级的其他六个刺客感触最深，他们亲眼看着原本身上还有一丝轻松的气息、偶尔也会笑笑的少年变得越发少言阴沉，也更加的琢磨不透。

在杀了斯特国国王之后，这种感觉更是与日俱增，所有的情绪在他眼底沉淀成了千年不变的冷漠，只有在白面前他才会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也无怪乎会有不少人觉得他对白动了心。

但是渐渐地，这份气息也开始趋于伪装。

若要形容他们新上任的首席，那一个字就足以概括

——神

过去同样强大、内心却温暖善良的人，被这个世界毫不犹豫的夺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但当他学会漠视一切，用累累尸骨堆砌自己向上的阶梯时，他又被这个世界所偏爱，被所有的人敬畏

且崇拜。

“他们对你的信仰已经扭曲了。”

青凤和他的关系并不如外面传的那么水火不容，甚至可以说是很平和，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目光一直放在远处发呆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嗤笑一声，黑色的眼眸空无一物：“关我什么事。”

那时的他，属于人的情绪已经没有多少了。他不是不知道那群人对他的感情，只是不在乎。

这样的柒，让青凤感觉到了陌生。

“是首领不让我取那把刀的。”

“…他说那把刀不适合我。”

结果到头来，你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那为什么，你还是任由其发生，而没有试图补救。

直至无法挽回。

青凤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没有显露出与平常一丝一毫的不同，说到：“这份信仰对你而言，很危险。”

“在玄武国，要是他们的信仰不扭曲才是真的奇怪。”

“至于危险……要是他们能伤得了我，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青凤一听就知道柒会错了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去纠正，那样的想法太过大胆且疯狂，说实在话，青凤也并不怎么相信他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这个女人？”

青凤和柒面谈的次数不少，但这次是绝对的印象深刻。

已经成为玄武国头号通缉犯的少年眼中不再是空无一物，漆黑的眼中有着像烟花一样炸开的、零零散散的美丽光辉，像是之前被遗忘的感情叠加着喷涌而出。

青凤不相信魔刀的诅咒有那么好解，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她很重要。”

“我已经不想…再辜负他们了。”

他对于离咏村，对于亲情的执念，已经超越了所有。

在那一刻，青凤的眼底倒映着一抹青色的倩影。不论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计划，他让开了道。

“如果可以的话……”青凤看着柒背着白衣少女离开的背影，轻喃道：

“希望你可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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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章对应的是《双雄》的内容，所以基本上全是回忆。

白清酒是飞鸟门事变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对后续的剧情也有影响，有时间我会写出来。

太久没更了，剧情有些不连贯，将就着看吧。

柒一开始的情绪还是很外露的，拿到魔刀千刃后渐渐沉默了下来，后来因为白的事情让他的情绪进入了炸裂期，小鸡岛时因为不怎么使用魔刀千刃，情绪已经开始接近离咏村的时候，只是更加成熟。

总结：魔刀千刃的诅咒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凤对柒的态度很微妙，概括来说就是在计划之外会更加偏袒他一点。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到终结的时候，你还能活着。

这篇的结局会出乎意料的平淡，别抱有太大的期待。